甲子师院钟灵毓秀沧州师范学院校友故事采

编者按: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年建校的沧州师范学院完成了“升本”的华丽转身,在蓬勃发展中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新篇章。今天的师院,已经逐步发展为一所环境优美、底蕴深厚、校风优良、教学质量出色的地方高水平师范类应用型大学。甲子砥砺,初心未变。为进一步凝聚增强师院人对母校的归属感,校友联谊办公室特别开辟了《沧州师范学院校友故事采集》专栏,生动呈现校友在毕业后扎根基层、励志图强、创新创业的感人故事,以此树立典型、汇聚人心、传递力量,激励今日学子发奋学习,扬名争先,用实际行动践行“明德博学知行日新”的师院精神。

日出东方天地明

沧海无波水流长

百年大计师院好

遍野桃李正飘香

·校友卡片

张怀通:男,年生,河北青县金牛镇张虎庄人,沧州师范大专班中文专业届毕业生,历史学博士。现为河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先秦史学会理事。出版学术专著两部,《逸周书新研》(中华书局年)、《尚书新研》(中华书局年)。创立“‘尚书’源于礼仪”学说。

·校友寄语

“沧州师大”是我的母校,全称是“河北师范大学沧州师资大专班”,简称“沧州师范大专班”,在沧州范围内还有更简的称谓,直呼“大专班”。中学工作时,在毕业于河北师范大学的同事面前,总感觉矮了一截儿,所以我就自嘲:我们是“沧州师大”,你们是“河北大师”。

中排左起第五

“沧州师大”虽是母校,但自年毕业后长时期内对她的感情一般般,“既无风雨亦无晴”。因为我学的是中文,而爱好是历史,拧巴了;学制只有两年,板凳没坐热,就出校门儿了。

近些年,随着阅历的增加,我对母校的感情渐渐地变了,先是好感,后是感激。

当年,我的专业成绩平平,有一次《现代汉语》考试竟然不及格,后来补了考,才勉强过关。我的表现差强人意,时或迟到旷课,偶然开小差儿出去办自己的事情。一次代理班主任对我说:“怀通,你再出去,跟我打个招呼呀!”一脸的无奈。我担任班委,却有时与同学闹矛盾,领导力就谈不上了,甚至个别关系也没有处理好。

在母校的两年也有一些美好的记忆。首先,胡乱读了一些小说,印象最深的是刘索拉的《你别无选择》与陈建功的《丹凤眼儿》。其次,写了几篇文章,其中一篇是所谓“论文”,探讨《水浒传》的结构,是逃课到阅览室看书时,见期刊上有否定《水浒传》结构的论文,实在气不过,就故意抬杠。陈贵奇老师看了很欣赏,推荐到《无名文学》副刊,水平太洼,当然不可能发表。一篇是散文,题目是《呐喊》,讽刺书店服务员态度不好,套用了刚学的鲁迅先生小说的名字。陈西峰老师将其作为范文在全班朗读,我很惭愧,不好意思抬头。同学们不知道,但我心里清楚,陈老师的表扬中有厚爱,因为我们是同村,又沾亲带故。第三,受到了中文专业的基本训练,知道了古代文学、现代文学;语言学、文体学等课程名称及其基础知识。

离开母校,到中学教书,我面临着人生重大选择。别人可以干这干那,而我由于身体原因,处处受限,觉得“你别无选择”就是说我!为此,我在宿舍望着黢黑的屋顶躺了一整天,梳理思路,调整心态,最后纷乱的思绪集中在了《水浒传》上,忽然醒悟,上天只给了我一条路,那就是读书、问学!后来读了历史学研究生,课题的突破,凭借的竟然是与语言学、文体学有深度关联的西方口头程式理论。

至此,我逐渐地体会到,母校的两年时光虽然短暂,专业也学得马马虎虎,但毕竟给我的头脑注入了中文知识体系。与此同时,一个个巧合的机缘,在时过境迁之后,似乎变成了灯塔,在暗夜的海面上,为我指引了前进的方向。

这些都是母校给予我有形的教育,还有一种无形的教育对我的影响更大。我有时逃课,老师没有给予处分。个别科目成绩不好,也就是补补考,没有耽误毕业。担任班干部无方,也凑合干了两年,并没有中辍。从母校方面来说,这叫宽容,从我自己来说,则叫“试错”。“试错”教育,对于学生,太重要了。“试错”让学生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以探索道德与法律的边界;知道自己哪里行,哪里不行,以探索自己能力的边界。前者可以使学生形成正确的是非观,后者可以使学生选择正确的人生方向。有人说,方向比努力更重要。方向错了,努力就是南辕北辙;方向对了,即使愚笨的人,只要持之以恒,也可以取得一定的成绩。

虽说人生始终是一个不断“试错”的过程,但“试错”越早越好。早了改正快,晚了代价高。我担任班委的最大收获,是知道了自己不能当官儿,文雅一点儿说,就是不适合从事行政工作。毋庸讳言,中国社会中还残留着浓重的宗法观念,调节人际关系的准则,既有法律,也有血缘,还有浓重的拟血缘。人与人有远有近,“一尺是一尺,八寸是八寸”,微妙之处,全凭心悟。对此,我太迟钝了。探讨《水浒传》结构问题,使我意识到自己对未知领域的好奇心很强,加之身体原因,于是我便义无反顾地走上了学术道路。这个自觉意识的醒悟,初始于在母校学习的第二年,那年我十八岁。

两年之内母校一连为我竖起了几块“此路不通”的标牌,它们限制了我的选择,逼迫我走很窄的路。当时很难受,有抵触情绪,现在回头看,不禁感叹:这是一条既正且直的路呀!

我用十年之功,在完成教学任务的同时,补习英语,转学历史。先后考取南开大学,攻读历史学硕士、博士学位。在河北师范大学工作了近三十年,由讲师一路晋升副教授、教授。完成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逸周书新研》一项,重点项目《尚书新研》一项,创立“‘尚书’源于礼仪”学说。在这一过程中虽然偶有彷徨、徘徊,但总体上没有偏离母校为我规范的这条既正且直的路。对于母校,我怎能不深怀感激之情呢?

毕业之后,母校发展很快,名称也随之变了几次,先是“沧州高等师范专科学校”,后是“沧州师范学院”,我为她高兴。但在一些场合提起时,我又对后者说不出口,总怕别人以为我是想沾光。

我心中的母校,还是“沧州师范大专班”,还是自嘲的“沧州师大”。她校园小,学制短,但给我的教育很完整,既包括了课表上的内容,也包括了看不见摸不着的“试错”内容。就这一点来说,她在我的心中,与任何“师大”比,都毫不逊色。

今年是我毕业四十周年,谨以这篇小文向母校致以崇高敬意。

年3月16日

初夏,研究生答辩后

年5月8日,主持著名国际汉学家、以色列希伯来大学教授尤锐·平内斯讲座

学术会议

总结

六十年沧桑砥砺,蓦然回首峥嵘岁月,年建校的沧州师范学院历经合并、搬迁、升本,蓬勃发展的同时滋养、培育、塑造了一批批同其共成长的优秀学子。

沧州师范学院校友办公室珍藏每一位师院学子与母校一同成长的心路历程和青葱岁月。我们竭诚欢迎校友回访交流。

校友联谊办公室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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